我必须澄清一下,我到院子里只是因为在家憋闷得慌,遇到严浩翔只是意外,尽管我确切地知道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经过这里,尽管我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感到烦躁。
话虽如此,我还是承认严浩翔真的很会挑时候,这时已经黯淡下来的阳光软软地扑在台阶上,连窗户玻璃都是玫瑰色的。而三两处已经点起的灯提前勾勒出夜色,也把用最温柔的笔调把他的轮廓勾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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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看起来像是被上天眷顾的人,连晚风也忍不住在他身上多费点心思。
四下无人时我也曾认认真真地审视过我自己,并且信誓旦旦地下了结论: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他那似乎永远不变的淡漠而微冷的眼神多落在我身上一秒。
如果除去乖和懂事,以及还算可以的成绩的话,我简直一无是处,即便是乖也总是掺杂着些许叛逆,况且严浩翔,至少我觉得,应该是不会喜欢我没完没了带着点懦弱的沉默,亦或是不合时宜的聒噪。
不过也好,我想,也省的还要拼命盛装演一出向他奔赴的戏码。
爱,但不热情,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改变的必要。我想。
还是扔了课本,照常来到院子里,随手打开已经循环了上百遍的我爱豆的混剪。
要不是长得像严浩翔,我才懒得追星。
追星也不顺,我真是无语,人丧到一定程度是不是连自己的cp也不发糖?
我和严浩翔的差距,至少在我看来,跟我和爱豆的距离差不多。
知道距离也不想追,没理由,纯懒。
什么也不想干,或许苟活专指我这样的吧。
当然,面对升学一类,我还是要奋斗奋斗的,毕竟成绩还不错,即便半路摆烂也还是要有点底线的。
至于为什么我会从三好生变成一个上课走神也不想专注的问题生—我怎么知道,我也懒得知道。
也许麻木太久,忘了爱吧。现在似乎也来不及了。对严浩翔,大概其算是苟活里一点特别,生活总不能一直索然无味。
有时候后悔,惋惜浪费的那些时间,但又有什么用呢,我唯一的表态也就是到院子里来的时候手机换成了习题罢了,做着题也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拿起手机,在四下里没人的时候。
相信我,热血靠不住,充其量只能坚持三天,还是带着摸鱼划水又悔恨的那种。
在一次寻常、激烈但并不走心的争吵后,在关于我频繁地出现在院子里妈妈下了禁令之后,我便离开了—我只说去同学家,哪个同学,家在哪,只字未提。
这是一个再拙劣不过的借口,因为我和同学根本就不熟。
妈妈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塞给我点钱。
【知道我要干什么也不阻拦一下吗……算了这样也好。】
风很大,在黄昏。我远远地看见车站的灯亮在夜色里。
严浩翔:“你这是……”
我哆嗦了一下。严浩翔站在路口。怎么又是他。
【该出现的时候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偏偏这时候跳出来……】
像我这种性格的算是离家出走的人想要碰到熟人就怪了。
哦,忘了我们不熟。
“没事。”
我没好气地回答。
我在脑海里多次修改过我们的故事,只是从来没想过他第一次这样毫不掩饰地盯着我是以这样的眼神,而我又是如此的想要逃避,即使不出所料地心跳加快。
严浩翔:“你去哪?”
“我去哪和你有……”
我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严浩翔:“太晚了,回家吧。”
他急忙堵回我的半截话。
这对话不奇怪吗?
我不由得后退一步。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严浩翔:“这么晚一个人危险……”
他突然顿了顿,转头扔下我走了。
灯火困倦在车厢里,窗外曙光与月色平分。
牢牢地攥着仅有的财产的手插在兜里,心却空了。说句实话,不是面对严浩翔避而不答,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要去哪。就像往常一样,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找什么,在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只是觉得现在的一切我都不想要。
会愧疚吗?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皱皱巴巴的钞票。太多了,足够我这趟旅行的往返,还算上了吃住一类。去同学家难道还要我自己下馆子不成?
这大概就是默许我的离开吧。
看样子会是个晴天。万物都闪着点瑰绮的光—正像那无数个彷徨而徘徊的日子里绚烂的黄昏之时,还有……
谁在盯着我?
我不敢回头。恍惚间,像是……严浩翔的眼神……愈发清晰……
严浩翔:“去哪?”
要不是我早就已经站起身,要不是我确定在车门旁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定会确信这是严浩翔在我旁边。
“回去找我真正要找的人。”
我不走了,我不逃了。原来一直是你啊。
欢喜,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欢喜,在涌动着。
严浩翔:“诶!”
我抬头。是他。
我必须澄清一下,我慌慌慌张张地走过去只是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没有别的理由。当然我解释不了脸红的原因。
“怎么了?”
天,我的声线……在颤抖?!
严浩翔沉默但略显惊诧地看了我一眼。
严浩翔:“这个给你。”
他扔给我一个塑料袋。我看了一眼,大概是练习册复习资料一类—而且都是数学。
严浩翔:“这里的题我觉得不错,买多了就给你几本。”
“嗯……”
练习册……买多了?!
严浩翔:“这几本我都已经做完了,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问我就好。”
“嗯。谢……”
我以为他交代完就会走的。
严浩翔:“每天这个时候,你叫我一声就行。”
原来他早就发现我每次都在这。
“嗯,谢谢。”
严浩翔:“你怎么瘦了?”
“哦?有吗?”
当然有!减肥真的累死人了好吗!
严浩翔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好放肆的眼神……】
严浩翔:“转变得这么快还有点不适应……”
“什么转变?”
严浩翔:“哦,没什么。”
又是这样,一句话没多说就留下我自己在乱七八糟的对话里凌乱。
莫名其妙,非常莫名其妙,我和严浩翔就这么熟络起来,熟到他几乎每天都要来“骚扰”我,当然是以送练习册为由,就在那个差点出逃的黎明之后。
“严浩翔你是不是批发练习册啊?”
看着他堆过来的不知道第几堆的习题我也是难以置信。
严浩翔:“买……”
“又买多了是吧?”
严浩翔不知道第多少次沉默了。
【我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说得太快了?】
严浩翔:“追星族都这么容易脱粉的吗?”
我没敢抬头。
严浩翔:“你那个偶像叫什么来着?”
严浩翔:“长得挺像我的。”
【那你说要不然我为什么粉他?!】
严浩翔:“诶!”
“嗯?”
【这个话题快点结束吧……】
严浩翔:“过来。”
“干嘛?”
严浩翔:“啧,话这么多呢。”
说着就抓着我的手腕拉过去。我不得不离开凳子,几乎半跪在他面前。
严浩翔:“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
他越过我把我的凳子拖过来。
那一瞬间我和他几乎零距离,直接贴在他胸脯上……也不知道他是没有发现还是怎么……
严浩翔:“今天有烟花。”
“那又怎么样?”
严浩翔罕见地避开了我的目光。
严浩翔:“一起看嘛……去天台?”
那场烟火很急,就在黄昏里匆匆忙忙地绽放开来,连伴随着升腾的响声都带着点玫瑰色的轮廓。
等到最后一束消散在愈浓的暮色里,严浩翔碰了碰我的胳膊。我以为他在叫我,转过头,没想到这种轻得出奇的触碰只是一个信号—他直接把我揽在了怀里。
那晚风很大,树很高,天台正好,纯白色的花瓣刹那间碎,散落在我们周围,落在严浩翔的头发上。
“严浩翔……”
严浩翔:“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呢?”
这次真的是他在耳语,或者说,他在自言自语。
【什么时候?看见我改过自新的时候?大概是吧,不然我怎么有资格……】
严浩翔:“你知道吗,那天我也在车上。”
“什么……”
严浩翔:“而且就在你后面,可是我居然没看见你,直到下车才发现有个和我一样的人。”
严浩翔:“很有趣是吧,或许两个逃兵更般配呢。”
他抱着我的胳膊紧了紧,贴近我的耳朵。
严浩翔:“你那天为什么下车?”
【我为什么下车,我为什么下车……】
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思考能力?
“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只是上了车才发现我一直寻找的安可就在我身后。”
严浩翔轻声笑了起来。
严浩翔:“我也是。本来没什么希望的,好像丧失了良知一样谁也打动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天碰到你之后,突然间就想过好这一生。”
或许这就是所谓同频吧。
我必须澄清一下,这时候我没有抱他不是因为我吓傻了,只是想让他多停留一会,我知道依他的性子,我不回应是绝对不行的。
写在后面
可能会有吧,在某个瞬间,遇到了某个相同频道的人,或是偶然撞见一处风景,于是突然心生欢喜,想要过好这一生。
我在哪看到的忘记了,反正相当精彩。
我们生而热烈,冷却不代表结束,成熟也不等于冷酷,我们仍然有爱的能力,爱的资格。而这偶然被唤醒的炙热,或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一切刚好的玫瑰色的岁月里,绽放,绚烂。
我必须澄清一下,我到院子里只是因为在家憋闷得慌,遇到严浩翔只是意外,尽管我确切地知道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经过这里,尽管我每天都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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